666.产品刀具批发老傅

不想努力了

空山「下

「二周目冤种前夫x自设妖女」

我在青年的臂弯里翻了个身,手指卷着他漂亮的黑发接着睡了,等到日上三竿我打着哈欠想摸摸小青年朝气蓬勃的奶,却只摸到了人气淡薄的冰冷床单,好凄凉,又抱着被子滚了两圈才爬起来穿了衣裳,算了,反正元阳到手,不爱就换。

修真界真的很大,年轻漂亮的人儿跟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我好像个快乐的资本家,拿着镰刀一茬又一茬地割,从合欢宗到药王谷再从药王谷一路到三味,啊不,是十万大山,终于当我上善诀大成,倒在第一个魔修怀里笑的时候,那年我的生辰到了。

要说我和高与和离以后和之前是生活有什么不一样,答案是没有,该吃吃,该睡睡,每年随机挑选幸运姘头给他过生日,再每年那一天准时准点地收到那一大摞盒盒袋袋的礼物,一份不缺,只会变多。

而那天高与又给我写了信,我认认真真看了,把它收进我放信的盒子,里面原装的是株狐哭竹,不知是谁什么时候给塞的,我前几天把它掏出来塞给了新遇见的小剑修,小青年被我三两句说得五迷四道的,连看我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我满意地回忆着他饱满紧实的乳肉手感,心情极好,哼着小曲儿把袖子里满地乱飘的信给收拾了,塞了满当当一盒,今天这一份也不例外,挤一挤,它也跟着盒子接着进我的袖子吃灰。

魔修的手在我大腿上流连,隐隐有上移的意思,我回头亲了亲他脸上蜿蜒的魔纹,转身跨在人腰上把他压倒了。

等我再睡到高与,除了身上的魔气和脸上藤蔓似的魔纹,他好像没什么变化,甚至让我恍惚间回到了刚认识他的那段时间,他微微地冲我笑着,我搂着他的脖子坐了下去。

我都有点儿想冲去星机阁把夏求衣裳扒了,怎么说呢,现在只有他身上那条长长的伤疤才能证明之前那个暴戾恣睢的高与了,不过也不重要。我叨着高与的脖颈皮咬,他也不嫌疼,甚至还发出相当愉悦的低笑,把自己更加深入地埋进我的体内。

我被撞得闷哼一声,腿在他腰上几乎盘不住了,被他伸手扶住,我也乐得清闲,倒着叫就行。怎么还有这种好事,醒了,我美滋滋地拿面孔蹭了蹭它贴着的胸。揽着我的高与很高兴:“花君还是原来那个花君。”我做人素来投桃报李日行一善,连眼睛都不睁地回他:“高与也是原来那个高与。”

他这回倒是愣了,良久才开口:“是吗……”

我轻声轻气地嗯了一声,又迷迷糊糊睡睡回笼觉去了,等我再醒,外面落雪了,高与上身披着里衣靠着枕头翻书看,我贴着他安安静静地看窗外的雪花飘落。“想堆雪人吗?”他开口的声音有点沙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我。

“我觉得你不想。”

他笑,将书一抛,翻身将我压住。

迷蒙之间,我为数不多的聪明忽然聪明了起来,或许我和高与都做错了,我们虽然都是喜欢对方的,但真的不适合成为道侣,被那一纸契约束缚,被那进一步的关系束缚,他不该向我求亲,我不该迷迷糊糊地答应他,从那一刻开始,后面两个人的折磨就是注定的了。

传花君本人我自找了好理儿,更加的心安理得了起来,月后和高与笑眯眯地互相道了别,出门左拐,搭上了一个明亮脑袋的肩,与他同行的小亮脑袋大惊,结结巴巴地喊着佛子。

芜湖,捡到大奖。

但天地良心,我一生虽然沾花惹草强抢民男,但绝无谋害元阳,不,修士之意,当我认识的四个佛修在我的热心助力之下一两三四个都早早地功德圆满去见了佛祖,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行善还是作孽了,深夜我悄摸地溜出了大自在殿,往山林城镇走去。

百把十年的,说快也快,我要再次感叹修真界的幅员辽阔,一路噶噶漂亮小孩儿,采采蘑菇,逛逛秘境,一不小心再喂死个和尚,怀着我日行一善的宗旨把他留在大自在殿让他的师兄弟安排后事,然后若无其事地再接近下一个受害人。

那四百年多,做和尚几乎要成高危职业。

我趴在高与怀里和他抱怨的时候他笑得好大声,至少比我大声,一手的手指头在眼角拂掉眼泪珠子,另一手在被子下面揽在我腰上摩挲,“花君啊……”他勾着嘴角亲我额头,“你快飞升了。”

我笑不出来了。

我修了快两千年,近百年都是压着修为在玩儿,招猫逗狗,还帮他篡了个位坐上了魔皇——继和尚之后我又不小心喂死了一位魔皇,但没什么用的,高与知道,我也知道。他手往下摸,最后握住了我的脚腕,掌心圈着那处慢慢磨,好像要把他的手掌磨成链再给我栓上,我心颤了一下,但没躲,脑袋枕着他的心口听他的心声,那声儿一下又一下动着,我就这样听着慢慢入眠。

所以今天是我飞升的日子,我一只脚还悬在空中没踏上那升仙道呢,身后就是高与在叫我。

阳光真好,风儿也在轻轻吹,脑后小辫子晃晃悠悠的,对我弯了弯眼睛,我也对他眯眼睛,笑吗?还是觉得他脸上的魔纹有点刺眼?我咧嘴对着他挥了挥手,那一脚升仙路终是踩实了。

高与就站在那里仰着头看我金光闪闪地往上飞,风卷走了一声轻语,是什么?不重要了。

我伸手点到了那片上界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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